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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历史系92、93级20年聚会侧记

 

北京大学历史系92、93级20年聚会侧记

              作者:胡耿

编者按:同学聚会之后,胡耿很快就给我发了一篇球赛小记,简直把我乐翻了。同学五年,居然没有发现他那么幽默、那么有文采,就烦他将19日的补上。他居然丝毫没有推脱,8月29日便将大作发给了我,太让我感动了。之后,我发给晓光加以补充,但晓光公务缠身,10月10日,方将稿子发给我,还在前面加了一首诗一样的歌词。现在将这篇《侧记》发给各位师友共同分享。

鸿雁  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  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  向南方  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 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乡

天苍茫 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  北归还  带上我的思念

歌声远  琴声长

草原上春意暧

 

鸿雁  向苍天  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  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酒喝干  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鸿雁》歌词   额尔古纳乐队)

818、19日,对于我来说是2012年最重要的日子!

20年前相识,15年后相聚,这样的日子不容错过!提前半个月订好机票,在盼望、渴望、期望的诸般情绪中数着聚会日子的到来……

18日下了飞机,到勺园办好入住手续,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因为飞机晚点,还是有些疲倦,本打算先稍微休息一下,但在向立章电话报到时知道大家已经聚在弘雅厅和张老师开始视频了,自己的兴头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带上儿子直奔会场。临近会场,内心波澜顿起,有了点小激动,毕竟这些年大家各自打拼,相聚的机会很少,而且还有很多同学自毕业后就没相见过……

刚上楼梯,未见其人,便听到熟悉的洪钟般的声音,那是“金嗓子”彭新林,这小子是携夫人而来,短袖白衬衣,标准的国家领导人打扮。进了会场,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跃然而出。晓光真的胖了,像个佛一样;陈勇、李颖还是那么瘦,甚至更瘦;朱哥、晨升、一农、献华、大新,还有大新的夫人,还是老样子,清清纯纯的学生模样。对了,还有培军,头顶跟我一样的亮,“乡音未改豆苗稀”,岁月的痕迹全部留在了头上。先明是这两年都见到的,钻石王老五,单身贵族。女同学最早来的是“帮主”杨立新,除了稍微有些发福,也是基本没变,多的是一壮壮的儿子。

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同学们已经开始在陆续和张老师视频聊天。张老师因为买房的喜事,此次没能从瑞士回来,但事前发了封信给大家,介绍了自己的近况,又约好通过SKYPE交流,弥补了缺憾。通过视频,张老师一一辨认着同学,欢快地交流着,期间有几次,我仿佛看见张老师不经意用手擦了擦眼睛,似乎是拭去激动的泪水。张老师其实大不了我们几岁,做我们班主任,其实就是学长,就是大哥,和我们一起踢球、喝酒,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和张老师,2006年曾在杭州相见,至今也有6年没见了,远隔重洋,视频拉近了距离,感觉非常亲切。

接下来就是晚到的同学们一家家、一个个“粉墨登场”了。弘雅厅足够的大,同学们从门口走来,就像好莱坞明星走秀一样,只是缺了红地毯。记得在我后面的有冉阳、赵丽君,以前都娇娇小小的,现在是大了两号――一个从毕业就做了全职太太,小孩都初中了;一个已经升任副局级干部,可见小日子都过得很滋润。接着有陈奕玲、薛艳红、安翠丽、贾辉、立章等,都是全家人一起出场,再有老韩、晓航、小崔、阿东。其中贾辉和小崔是感觉好像“失踪”了一段时间,这次总算归队。还有93级的两位同学――王磊和贲腾。贲腾平时不上QQ,偶尔是通过电邮联系,刚移民加拿大,加上在美国的冉阳和薛艳红,能够赶回参加聚会,都是重情重义之人,相见甚欢。

大家落座后,聚会正式开始。老班长,陈勇主持。(这次要重点感谢立章、大新和陈勇,虽然献华、一农、李颖,包括我也是动议者,但赢在执行,没有他们三人的亲历亲为,就没有我们成功的聚会)。陈勇专门解释了“20(周)年”的来历,说是立章的创意。的确,因为92级是最后一届军训一年的原因,92、93级合为一个班,92级同学相识20年是周岁,93级的20年算是虚岁。

没想到的是,系主任高毅教授能亲自出席并首先致辞。高教授虽然没给我们授过课,但“北高南朱”还是如雷贯耳。高主任非常认真,小本里列有发言提纲,似乎高教授还是不适应做这样的“官方”发言,但他作为北大历史人的自豪感我们都能深深感受到。他说,“一年的军训对北大是个灾难”,但作为这一政策的亲历者,我们的体验却是别样情怀。高主任发完言很“知趣”地斜背着“双肩包”离开了,小小的双肩包,的确让人感到“学场有别于官场”。

陈勇班长宣布下一个环节是“抚今追昔”,即同学们轮流上台简要回顾毕业后的经历,再挖掘一个大学期间的“糗事”。因为时间原因,大约只有一半的同学发了言。总体感觉俺们历史系的同学都是很努力地在追求着自己的目标,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段励志故事。保送上研和考外系研究生的同学不多说了(重点提一下的是一农和献华两个博士后,学位上到顶了,献华还是剑桥的博士,现在已经是教授了),本科毕业就参加工作的同学,一算起来,基本都“跳过槽”,阿宝、阿东、先明、光哥、老韩、金哥等,阿宝已经是拥有好几家分公司的汇志集团的老总,阿东是广州的大律师,老韩和金哥走南闯北,还都回炉读过北大的MBA。感触最深的还是我们班的女同学,读书的时候感觉文文弱弱,进了社会却是拼劲十足,杨立新自言这些年不易,回内蒙任教5年,又回北大读研,现在在北京站稳了脚跟。安翠丽也是先教中学,后考研,现在任教公安大学。还有薛艳红更是了不得,随老公出国后继续深造,成了华尔街的会计师,专门帮助中国企业在美国上市。

“励志教育片”演完后,我们去二院展开“寻根之旅”,再次呼吸二院熟悉的青草味,最后大家一般以寝室为单位在二院门口留影。

晚上聚餐,酒是不可缺少的,白酒、红酒、啤酒“三中全会”,可惜的是――竟然没有人“现场直播”。席间吴涛吴老板携夫人赶来,06年杭州见后,吃吃喝喝的党报记者居然瘦回了学生时代,看来是小鸟依人的夫人的功劳。老韩也叫来了未婚妻从林,花心大萝卜也有找到坑的时候。饭毕,部分同学意犹未尽,又去K歌,不知是不是“梦桃源”,据说李颖仍是麦霸,其间邵哥赶过来,叫我同去,实在劳顿,又带着儿子,没能见到,留点遗憾,下次再叙。

没来的同学数一数有老嘎、老美、江武、宵哥、刘坚,女同学有朱小琴、张红菊、老猫、宋丽萍、王海华,另外还有金纯花、顾笑艳、余春胜联系不上。“一个都不能少”,没在的同学我们都想着你们,祝愿我们全班同学都好,期待毕业20周年聚!

818日下午和晚上的成功聚会后,19日上午的足球友谊赛如约进行。大家一大早便赶到了久违的赛场―现在的赛场可上学时的条件好多了,原本尘土飞扬、坑洼不平的土坷垃地早已换成了平坦、漂亮的塑胶场地。陈奕玲作为女生的唯一代表担当了女子啦啦队的角色,同赴一体观战助威,给予我们巨大的精神鼓舞。

但此时参赛的“球员”却为装备困扰―前一天晚上聚餐时专门给大家统计了鞋号的韩总,并没有按时送来球鞋,可能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做他的春秋大梦呢。晓光、朱哥、阿东还有我,算是有自备的球鞋;新林、晓航丢掉“幻想”,直接返回家里带来了全副装备;先明则临时从校园外的小店淘来了一双店内仅存的37码“双星”球鞋(这也能塞得进去?);阿宝却是只能踢着一双拖鞋赶到球场了。

我们按照寝室分成两队,126是晓光、晓航、新林和朱哥,128是先明、阿东和我。(我儿子霁月号称自己在班里踢球很好,一开始还上场踢了一脚,后来就由立章带着,与立章的儿子浩然、阿东的老婆孩子坤健、阿宝的女儿嘉琳,还有陈奕玲一家三口去国家科技馆玩了)。由于阿宝没有球鞋,暂时观战。一体场地虽好,但人不给力,我们奔跑范围只有球场的四分之一,却很快就把我们这些年届不惑的老同志累得气喘嘘嘘―头天晚上还号称自己刚跑过1000米的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先明基本上算是被“秒杀”,没跑多久就要求下场休息;阿东本来应该是128室中体力最好的,但因聚餐太过兴奋,被红酒放翻,体力早早透支。反观126队,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强马壮……新林体力最为出色,一身行头也最靓,穿着印有“中国审计报”字样的荷兰橙色战袍,有如古力特附体,在场上满场飞,时而带球突袭,时而补位防守,坚韧、严谨一如既往,显然是审计署运动的健将(据说是混了两套装备,很少上场,因此他们球队在中央机关联赛中还没开和,积分第一,倒数的)。看到晓航就仿佛回到了白衣飘飘的年代,轻盈的他使出凌波微步,球场上全都是他的身影。朱哥依然骁勇,充分发挥了无人匹敌的速度优势,总是快马一鞭。晓光虽然发福了很多,但技术细腻、势大力沉的底子还在,而且近期还有临阵磨枪的宝贵经历,组织126队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当然128队也不示弱,趁机发起防守反攻,扳平了比分,甚至一度反超,但终归后继乏力,逐渐被126队拖垮。呵呵!不得不求援阿宝,阿宝挺着拖鞋也上了,被动局面一度好转,最后还是体力难支,徒唤奈何!此时此刻,我们感叹要是老美这个悍将在就好了,有老嘎这个技术流会好很多……

中场休息,为了兼顾公平,我们重新分组,阿东和晓航场外休息,翁宝换上阿东的鞋,手心手背,黑白配,我、朱哥、阿宝一队,晓光、先明、新林一队,并换成二分之一场地,又继续踢了几个球。就这样,从8点半多开始,一直到10点来钟,断断续续踢了个把小时,大家都认为在烈日之下,能够踢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基本人人都有进球,意愿满足,球赛结束。只是阿宝踢的时间不多,自己感觉还有力气没有使出来,看来只能留个遗憾,下次再踢了。

正当大家准备合影的时候,小崔才一歪一歪走来,踢球的份没了,拍照是必须的。大家都脱光膀子以博雅塔为背景留下了历史的瞬间(仿佛还有一张袭乳照)。

接下来是中午的小聚,大新这个财务大臣赶过来,广金带着夫人也过来了,围了满满一桌,依然把酒言欢。快两点了大家才分手。

北京,因为有这些热情的同学们,大家还会来。

北大,因为有那么多难忘的回忆,大家还会回来!